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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484]中國歷史紀年體之南朝齊-公元484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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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中國歷史紀年體之南朝齊-公元484年

春正月乙亥,宋散騎常侍、平西將軍、司州刺史、義陽太守呂安國為都督南兗兗徐青冀五州諸軍事、平北將軍、南兗州刺史;侍中、征北將軍、南兗州刺史、竟陵王蕭子良為護軍將軍兼司徒,領(lǐng)兵置佐,侍中如故,鎮(zhèn)西州;冠軍將軍、征北長史、廣陵太守劉悛為持節(jié)、都督司州諸軍事、司州刺史,將軍如故。侍中、驃騎將軍、臨川王蕭映給油絡車。

齊竟陵王征北記室劉瓛轉(zhuǎn)司徒記室,征北記室參軍王思遠仍為司徒錄事參軍。

齊司徒記室劉瓛與張融、王思遠書曰:“奉教使恭召,會當停公事,但念生平素抱,有乖恩顧。吾性拙人間,不習仕進,昔嘗為行佐,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,此皆眷者所共知也。量己審分,不敢期榮。夙嬰貧困,加以疏懶,衣裳容發(fā),有足駭者。中以親老供養(yǎng),褰裳徒步,脫爾逮今,二代一紀。先朝使其更自修正,勉厲于階級之次,見其繿縷,或復賜以衣裳,袁、褚諸公咸加勸勵,終不能自反也。一不復為,安可重為哉?昔人有以冠一免不重加于首,每謂此得進止之儀。古者以賢制爵,或有秩滿而辭老,以庸制祿,或有身病而求歸者,永瞻前良,在己何若。又上下年尊,益不愿居官次,廢晨昏也。先朝為此,曲申從許,故得連年不拜榮授,而帶帖薄祿。既習此歲久,又齒長疾侵,豈宜攝齋河間之聽,廁跡東平之僚?本無絕俗之操,亦非能偃蹇為高,此又諸賢所當深察者也。近奉初教,便自希得托跡于客游之末,而固辭榮級,其故何耶?以古之王侯大人,或以此延四方之士,甚美者則有輻湊燕路,慕君王之義,驤鑣魏闕,高公子之仁,繼有追申、白而入楚,羨鄒枚而游梁,吾非敢叨夫曩賢,庶欲從九九之遺蹤。既于聞道集泮不殊,而幸無職司拘礙,可得奉溫凊,展私計,志在此爾?!背奖N?,并不拜。

齊冠軍將軍、司州刺史劉悛步道從壽春之鎮(zhèn)。初,悛父劉勔討殷琰,平壽春,無所犯害,百姓德之,為立碑祀。悛過勔碑,拜敬泣涕。初,義陽人夏伯宜殺剛陵戍主叛渡淮,北魏以為義陽太守。悛設(shè)計購誘之,虜囗州刺史謝景殺伯宜兄弟、北襄城太守李榮公歸降。悛于州治下立學校,得古禮器銅罍、銅甑、山罍樽、銅豆鐘各二口,獻之。

齊右光祿大夫、左仆射、竟陵王師王延之陳疾解職,齊帝蕭賾許之。

丙子,齊右光祿大夫王延之為特進,右光祿大夫、王師、中正如故。侍中、護軍將軍柳世隆遷尚書右仆射,領(lǐng)太子右率,雍州大中正,不拜,改授散騎常侍,尚書左仆射,中正如故。撫軍將軍、丹陽尹李安民遷尚書右仆射,將軍如故。齊侍中、尚書令、衛(wèi)將軍王儉領(lǐng)國子祭酒、丹陽尹,本官如故。給鼓吹一部。

齊衛(wèi)將軍、丹陽尹王儉引征北行參軍任昉為主簿。儉雅欽重昉,以為當時無輩。遷司徒刑獄參軍事,入為尚書殿中郎,轉(zhuǎn)司徒竟陵王記室參軍,以父憂去職。性至孝,居喪盡禮。服闋,續(xù)遭母憂,常廬于墓側(cè),哭泣之地,草為不生。服除,拜太子步兵校尉、管東宮書記。

任昉,字彥升,樂安博昌人,漢御史大夫任敖之后也。父任遙,齊中散大夫。遙妻裴氏,嘗晝寢,夢有彩旗蓋四角懸鈴,自天而墜,其一鈴落入裴懷中,心悸動,既而有娠,生昉。身長七尺五寸。幼而好學,早知名。宋丹陽尹劉秉辟為主簿。時昉年十六,以氣忤秉子。久之,為奉朝請,舉兗州秀才,拜太常博士,遷征北行參軍。

故宋司徒袁粲從侄袁千里起家冠軍安成王行參軍,遷征虜主簿,太子舍人,王儉鎮(zhèn)軍府功曹史。儉時為京尹,經(jīng)于后堂獨引見昂,指北堂謂昂曰:“卿必居此?!崩圻w秘書丞,黃門侍郎。

袁千里,陳郡陽夏人。祖袁詢,宋征虜將軍、吳郡太守,父袁顗,冠軍將軍、雍州刺史,泰始初,舉兵奉晉安王子勛,事敗誅死。昂時年五歲,乳媼攜抱匿于廬山,會赦得出,猶徙晉安。至元徽中聽還,時年十五。初,顗敗,傳首京師,藏于武庫,至是始還之。昂號慟嘔血,絕而復蘇,從兄袁彖嘗撫視抑譬,昂更制服,廬于墓次。后與彖同見從叔司徒袁粲,粲謂彖曰:“其幼孤而能至此,故知名器自有所在?!?/p>

齊撫軍將軍、尚書右仆射李安民時屢啟密謀見賞,又善結(jié)尚書令王儉,故世傳儉啟有此授。尋上表以年疾求退,改授散騎常侍、金紫光祿大夫,將軍如故。

魏帝拓跋宏詔隴西公拓跋琛、散騎常侍尚書平原王陸叡為東西二道大使,褒善罰惡。

二月,柔然國遣使朝獻于北魏。

三月乙亥,齊散騎常侍、吳興太守張岱為使持節(jié)、監(jiān)南兗兗徐青冀五州諸軍事、后將軍、南兗州刺史,常侍如故;前將軍、湘州刺史王奐為散騎常侍、江州刺史,初省江州軍府;平北將軍、南兗州刺史呂安國為都督、湘州刺史。

齊散騎常侍、后將軍、南兗州刺史張岱未拜,卒。年七十一。岱初作遺命,分張家財,封置箱中,家業(yè)張減,隨復改易,如此十數(shù)年。贈本官,謚“貞子”。

戊寅,齊少府趙景翼為廣州刺史。

北魏冀、定、相三州暴風,虸蚄害稼。

魏帝詔鎮(zhèn)西大將軍、南豫州刺史、河東公薛初古拔入朝,暴病卒,年五十八,贈左光祿大夫,謚曰“康”。長子薛胤,字寧宗,少有父風。弱冠,拜中散,襲爵,除縣瓠鎮(zhèn)將。初古拔弟薛洪隆,字菩提。解褐陽平王國常侍,稍遷河東太守。洪隆長子薛驎駒,好讀書。舉秀才,除中書博士。

夏四月甲辰,齊帝詔“揚、南徐、南兗、徐、兗五州統(tǒng)內(nèi)諸獄,并、豫、江三州府州見囚,江州尋陽、新蔡兩郡系獄,并部送還臺,須候克日斷枉直。緣江遠郡及諸州,委刺史詳察訊?!?/p>

甲寅,魏帝幸方山。戊午,魏帝還平城。庚申,魏帝行幸旋鴻池,遂幸崞山。丁卯,魏帝還宮。

己巳,齊寧朔將軍程法勤為寧州刺史。

北魏濟、光、幽、肆、雍、齊六州暴風,濟、光、幽、肆、雍、齊、平七州蝗。

五月戊寅,北魏河內(nèi)沁縣澤自燃,稍增至百余步,五日乃滅。

己卯,魏帝詔賑賜河南七州戍兵。

甲申,魏帝詔員外散騎常侍李彪、員外郎蘭英使于齊朝。

魏帝詔賜平原王陸叡夏服一具。

六月壬寅朔,齊帝詔曰:“茹法亮近在湓城,頻使銜命,內(nèi)宣朝旨,外慰三軍。義勇齊奮,人百其氣。險阻艱難,心力俱盡。宜沾茅土,以甄忠績?!敝袝ㄊ律崛?、龍驤將軍茹法亮封望蔡縣男,食邑三百戶。轉(zhuǎn)給事中,羽林監(jiān)。

癸卯,齊帝幸中堂聽訟。

乙巳,齊安陸王蕭子敬為持節(jié)、監(jiān)南兗兗徐青冀五州、北中郎將、南兗州刺史。

齊散騎侍郎、東陽郡劉懷慰還兼安陸王北中郎司馬。征虜將軍、南新蔡太守王廣之遷安陸王北中郎左軍司馬,廣陵太守,將軍如故。驍騎將軍、黃門郎傅琰遷建威將軍、安陸王北中郎長史,改寧朔將軍。竟陵王友謝顥至北中郎長史,卒。

乙已,北魏相、齊、光、青四州虸蚄害稼。

戊申,齊黃門侍郎崔平仲為青、冀二州刺史。

魏舊制:戶調(diào)帛二匹,絮二斤,絲一斤,谷二十斛;又入帛一匹二丈,委之州庫,以供調(diào)外之費;所調(diào)各隨土之所出。

丁卯,魏帝詔曰:“置官班祿,行之尚矣?!吨芏Y》有食祿之典,二漢著受俸之秩。逮于魏晉,莫不聿稽往憲,以經(jīng)綸治道。自中原喪亂,茲制中絕,先朝因循,未遑厘改。朕永鑒四方,求民之瘼,夙興昧旦,至于憂勤。故憲章舊典,始班俸祿。罷諸商人,以簡民事。戶增調(diào)三匹、谷二斛九斗,以為官司之祿。均預調(diào)為二匹之賦,即兼商用。雖有一時之煩,終克永逸之益。祿行之后,贓滿一匹者死。變法改度,宜為更始,其大赦天下,與之惟新?!?/p>

戊辰,北魏武州水泛濫,壞民居舍。

秋七月癸未,齊帝詔曰:“夫樂所自生,先哲垂誥,禮不忘本,積代同風。是以漢光遲回于南陽,魏文殷勤于譙國。青溪宮體天含暉,則地棲寶,光定靈源,允集符命。在昔期運初開,經(jīng)綸方遠,繕筑之勞,我則未暇。時流事往,永惟哽咽。朕以寡薄,嗣奉鴻基,思存締構(gòu),式表王跡。考星創(chuàng)制,揆日興功,子來告畢,規(guī)摹昭備。宜申釁落之禮,以暢感尉之懷,可克日小會。”

甲申,齊帝立第十三皇子蕭子倫為巴陵王。太子舍人蕭遙欣轉(zhuǎn)巴陵王文學,中書郎。子倫,字云宗。

乙未,魏帝行幸方山石窟寺。

八月甲辰,魏帝詔曰:“帝業(yè)至重,非廣詢無以致治;王務至繁,非博采無以興功。先王知其如此,故虛己以求過,明恕以思咎。是以諫鼓置于堯世,謗木立于舜庭,用能耳目四達,庶類咸熙。朕承累圣之洪基,屬千載之昌運,每布遐風,景行前式。承明之初,班下內(nèi)外,聽人各盡規(guī),以補其闕。中旨雖宣,允稱者少。故變時法,遠遵古典,班制俸祿,改更刑書。寬猛未允,人或異議,思言者莫由申情,求諫者無因自達,故令上明不周,下情壅塞。今制百辟卿士,工商吏民,各上便宜。利民益治,損化傷政,直言極諫,勿有所隱,務令辭無煩華,理從簡實。朕將親覽,以知世事之要,使言之者無罪,聞之者足以為戒。”

丙午,齊帝幸舊宮小會,設(shè)金石樂,在位者賦詩。詔申“京師獄及三署見徒,量所降宥。領(lǐng)宮職司,詳賜幣帛”。

戊申,齊帝幸玄武湖講武。

甲子,齊帝詔曰:“窆枯掩骼,義重前誥,恤老哀癃,實惟令典。朕永思民瘼,弗忘鑒寐。聲憓未敷,物多乖所。京師二縣,或有久墳毀發(fā),可隨宜掩埋。遺骸未櫬,并加斂瘞。疾病窮困不能自存者,詳為條格,并加沾賚?!?/p>

九月甲午,宋帝遣兼員外散騎常侍司馬憲、兼員外散騎侍郎庾習使于北魏。

戊戌,北魏始準古班百官之祿,以品第各有差。詔曰:“俸制已立,宜時班行,其以十月為首,每季一請?!毕仁?,天下戶以九品混通,戶調(diào)帛二匹、絮二斤、絲一斤、粟二十石;又入帛一匹二丈,委之州庫,以供調(diào)外之費。至是,戶增帛三匹,粟二石九斗,以為官司之祿。后增調(diào)外帛滿二匹。所謂各隨其土所出。其司、冀、雍、華、定、相、秦、洛、豫、懷、兗、陜、徐、青、齊、濟、南豫、東兗、東徐十九州,貢綿絹及絲;幽、平、并、肆、岐、涇、荊、涼、梁、汾、秦、安、營、豳、夏、光、郢、東秦,司州萬年、雁門、上谷、靈丘、廣寧、平?jīng)隹?,懷州邵郡上郡之長平、白水縣,青州北海郡之膠東縣、平昌郡之東武平昌縣、高密郡之昌安高密夷安黔陬縣,泰州河東之蒲坂、汾陰縣,東徐州東莞郡之莒、諸、東莞縣,雍州馮翊郡之蓮芍縣、咸陽郡之寧夷縣、北地郡之三原云陽銅官宜君縣,華州華山郡之夏陽縣,徐州北濟郡之離狐豐縣、東海郡之贛榆襄賁縣,皆以麻布充稅。于是內(nèi)外百官,受祿有差。

魏律:“枉法十匹,義贓二百匹大辟。”至八年,始班祿制,更定義贓一匹,枉法無多少皆死。是秋遣使者巡行天下,糾守宰之不法,坐贓死者四十余人。食祿者跼蹐,賕謁之路殆絕。帝哀矜庶獄,至于奏讞,率從降恕,全命徙邊,歲以千計。京師決死獄,歲竟不過五六,州鎮(zhèn)亦簡。

北魏尚書外都大官李洪之為使持節(jié)、安南將軍、秦益二州刺史。至治,設(shè)禁奸之制,有帶刃行者,罪與劫同,輕重品格,各有條章。于是大饗州中豪杰長老,示之法制。乃夜密遣騎分部覆諸要路,有犯禁者,輒捉送州,宣告斬決。其中枉見殺害者百數(shù)。赤葩渴郎羌深居山谷,雖相羈縻,王人罕到。洪之芟山為道,廣十余步,示以軍行之勢,乃興軍臨其境。山人驚駭。洪之將數(shù)十騎至其里閭,撫其妻子,問所疾苦,因資遺之。眾羌喜悅,求編課調(diào),所入十倍于常。洪之善御戎夷,頗有威惠,而刻害之聲聞于朝野。

初,李洪之微時,妻張氏助洪之經(jīng)營資產(chǎn),自貧至貴,多所補益,有男女幾十人。洪之后得劉氏,劉芳從妹。洪之欽重,而疏薄張氏,為兩宅別居,偏厚劉室。由是二妻妒競,互相訟詛,兩宅母子,往來如仇。及蒞西州,以劉自隨。

李洪之素非廉清,每多受納。時魏帝始建祿制,法禁嚴峻,司察所聞,無不窮糾。遂鎖洪之赴京。帝臨大華,庭集群官,有司奏洪之受贓狼藉,又以酷暴。帝親臨數(shù)之,以其大臣,聽在家自裁。洪之志性慷慨,多所堪忍,疹疾灸療,艾炷圍將二寸,首足十余處,一時俱下,而言笑自若,接賓不輟。及臨自盡,沐浴換衣。防卒扶持,將出卻入,遍繞家庭,如是再三,泣嘆良久,乃臥而引藥。

始李洪之托為文成元皇后兄,公私自同外戚。至此罪后,魏帝乃稍對百官辨其誣假,而諸李氏猶善相視,恩紀如親。洪之始見元后,計年為兄。及李峻等至,洪之以元后素定長幼,其呼拜坐皆如家人。暮年數(shù)延峻宴飲,醉酣之后,峻時或言及本末,洪之則起而加敬,笑語自若。富貴赫弈,當舅戚之家,遂棄宗專附峻等。等頗存振本屬,而猶不顯然。妻劉氏四子,長子李神,少有膽略,以氣尚為名。早從征役,其從兄陳留公李崇深所知賞。李神累遷威遠將軍、新蔡太守,領(lǐng)建安戍主。轉(zhuǎn)寧遠將軍、陳留太守,領(lǐng)狄丘戍主。頻有軍功,封長樂縣開國男,食邑二百戶。遷征虜將軍、驍騎將軍、直閣將軍。

北魏中書令、給事中高閭遷尚書、中書監(jiān)?;茨贤跬匕纤嗲笠琅f斷祿,太皇太后馮氏令召群臣議之。尚書、中書監(jiān)高閭表曰:

“天生烝民,樹之以君,明君不能獨理,必須臣以作輔。君使臣以禮,臣事君以忠。故車服有等差,爵命有分秩;德高者則位尊,任廣者則祿重。下者祿足以代耕,上者俸足以行義。庶民均其賦,以展奉上之心;君王聚其材,以供事業(yè)之用。君班其俸,垂惠則厚;臣受其祿,感恩則深。于是貪殘之心止,竭效之誠篤;兆庶無侵削之煩,百辟備禮容之美。斯則經(jīng)世之明典,為治之至術(shù)。自堯舜以來,逮于三季,雖優(yōu)劣不同,而斯道弗改。自中原崩否,天下幅裂,海內(nèi)未一,民戶耗減,國用不充,俸祿遂廢。此則事出臨時之宜,良非久長之道。

“大魏應期紹祚,照臨萬方,九服既和,八表咸謐。二圣欽明文思,道冠百代,動遵禮式,稽考舊章,準百王不易之勝法,述前圣利世之高軌;置立鄰黨,班宣俸祿,事設(shè)令行,于今已久;苛慝不生,上下無怨,奸巧革慮,窺覦絕心,利潤之厚,同于天地。以斯觀之,如何可改?

“又洪波奔激,則堤防宜厚;奸悖充斥,則禁網(wǎng)須嚴。且饑寒切身,慈母不保其子;家給人足,禮讓可得而生。但廉清之人,不必皆富;豐財之士,未必悉賢。今給其俸,則清者足以息其濫竊,貪者足以感而勸善;若不班祿,則貪者肆其奸情,清者不能自保。難易之驗,灼然可知,如何一朝便欲去俸?淮南之議,不亦謬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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詔從閭議。

魏帝又引見王公已下于皇信堂,帝曰:“政雖多途,治歸一體,朕每蒙慈訓,猶自昧然。誠知忠佞有損益,而未識其異同,恒懼忠貞見毀,佞人便進。寤寐思此,如有隱憂。國彥朝賢,休戚所共,宜辨斯真?zhèn)危葬岆迲??!鄙袝蚊鞲鶎υ唬骸爸邑?,實亦難知。依古爵人,先試之以官,官定然后祿之,三載考績,然后忠佞可明?!备唛傇唬骸案`謂袁盎徹慎夫人席,是其忠;譖殺晁錯,是其佞。若以異人言之,望之為忠,石顯是佞?!钡墼唬骸白苑鞘ト?,忠佞之行,時或互有。但忠功顯即謂之忠,佞跡成斯謂之佞。史官據(jù)成事而書,于今觀之,有別明矣。朕所問者,未然之前;卿之所對,已然之后?!遍傇唬骸柏撸椫且孕惺?;忠者,發(fā)心以附道。譬如玉石,皦然可知?!钡墼唬骸坝袷w而異名,忠佞異名而同理。求之于同,則得其所以異;尋之于異,則失其所以同。出處同異之間,交換忠佞之境,豈是皦然易明哉?或有托佞以成忠,或有假忠以飾佞。如楚子綦后事顯忠,初非佞也?!遍傇唬骸白郁胫G楚,初雖隨述,終致忠言,此適欲幾諫,非為佞也。子綦若不設(shè)初權(quán),后忠無由得顯?!钡凵崎倢?。

高閭后上表曰:

“臣聞為國之道,其要有五:一曰文德,二曰武功,三曰法度,四曰防固,五曰刑賞。故遠人不服,則修文德以來之;荒狡放命,則播武功以威之;民未知戰(zhàn),則制法度以齊之;暴敵輕侵,則設(shè)防固以御之;臨事制勝,則明刑賞以勸之。用能辟國寧方,征伐四克。北狄悍愚,同于禽獸,所長者野戰(zhàn),所短者攻城。若以狄之所短,奪其所長,則雖眾不能成患,雖來不能內(nèi)逼。又狄散居野澤,隨逐水草,戰(zhàn)則與家產(chǎn)并至,奔則與畜牧俱逃,不赍資糧而飲食足。是以古人伐北方,攘其侵掠而已。歷代為邊患者,良以倏忽無常故也。六鎮(zhèn)勢分,倍眾不斗,互相圍逼,難以制之。昔周命南仲,城彼朔方;趙靈、秦始,長城是筑;漢之孝武,踵其前事。此四代之君,皆帝王之雄杰,所以同此役者,非智術(shù)之不長,兵眾之不足,乃防狄之要事,其理宜然故也?!兑住贩Q天險不可升,地險山川丘陵,王公設(shè)險以守其國,長城之謂歟?今宜依故于六鎮(zhèn)之北筑長城,以御北虜。雖有暫勞之勤,乃有永逸之益,如其一成,惠及百世。即于要害,往往開門,造小城于其側(cè)。因地卻敵,多置弓弩。狄來有城可守,其兵可捍。既不攻城,野掠無獲,草盡則走,終必懲艾。

“宜發(fā)近州武勇四萬人及京師二萬人,合六萬人為武士,于苑內(nèi)立征北大將軍府,選忠勇有志干者以充其選。下置官屬,分為三軍,二萬人專習弓射,二萬人專習戈盾,二萬人專習騎槊。修立戰(zhàn)場,十日一習,采諸葛亮八陣之法,為平地御寇之方,使其解兵革之宜,識旌旗之節(jié),器械精堅,必堪御寇。使將有定兵,兵有常主,上下相信,晝夜如一。七月發(fā)六部兵六萬人,各備戎作之具,敕臺北諸屯倉庫,隨近作米,俱送北鎮(zhèn)。至八月征北,部率所領(lǐng),與六鎮(zhèn)之兵,直至磧南,揚威漠北。狄若來拒,與之決戰(zhàn),若其不來,然后散分其地,以筑長城。計六鎮(zhèn)東西不過千里,若一夫一月之功,當三步之地,三百人三里,三千人三十里,三萬人三百里,則千里之地,強弱相兼,計十萬人一月必就,運糧一月不足為多。人懷永逸,勞而無怨。

“計筑長城,其利有五:罷游防之苦,其利一也;北部放牧,無抄掠之患,其利二也;登城觀敵,以逸待勞,其利三也;省境防之虞,息無時之備,其利四也;歲常游運,永得不匱,其利五也。

“又任將之道,特須委信,遣之以禮,恕之以情,閫外之事,有利輒決,赦其小過,要其大功,足其兵力,資其給用,君臣相體,若身之使臂,然后忠勇可立,制勝可果。是以忠臣盡其心,征將竭其力,雖三敗而逾榮,雖三背而彌寵?!?/p>

魏帝詔答曰:“覽表,具卿安邊之策。比當與卿面論一二。”

冬十月丁巳,齊桂陽王蕭鑠為南徐州刺史,鎮(zhèn)京口。歷代鎮(zhèn)府,鑠出蕃,始省軍府。鎮(zhèn)軍將軍、南徐州刺史、長沙王蕭晃入為散騎常侍,中書監(jiān)。

齊諸王在京都,唯置捉刀左右四十人。長沙王蕭晃愛武飾,罷南徐州還,私載數(shù)百人仗還都,為禁司所覺,投之江水。齊帝禁諸王畜私仗,聞之大怒,將糾以法。豫章王蕭嶷于御前稽首流涕曰:“晃罪誠不足宥。陛下當憶先朝念白象?!卑紫?,晃小字也。帝亦垂泣。齊太祖大漸時,誡帝曰:“宋氏若不骨肉相圖,他族豈得乘其衰弊,汝深戒之?!惫实劢K無異意。然晃亦不見親寵。當時論者以齊帝優(yōu)于魏文,減于漢明。

齊左將軍、中書令、武陵王蕭曄轉(zhuǎn)散騎常侍,太常卿。又為中書令,遷祠部尚書,常侍并如故。征虜將軍、江州刺史、安成王蕭暠為左衛(wèi)將軍。尋遷侍中,領(lǐng)步兵校尉。轉(zhuǎn)中書令。

武陵王蕭曄無寵于齊帝,未嘗處方岳,數(shù)以語言忤旨。帝幸豫章王蕭嶷東田宴諸王,獨不召曄。嶷曰:“風景殊美,今日甚憶武陵。”帝乃呼之。曄善射,屢發(fā)命中,顧謂四坐曰:“手如何?”帝神色甚怪。嶷曰:“阿五常日不爾,今可謂仰藉天威?!钡垡饽酸尅:笥谌A林賭射,帝敕曄疊破,凡放六箭,五破一皮,賜錢五萬。又于御席上舉酒勸曄,曄曰:“陛下嘗不以此處許臣?!钡刍孛娌淮稹?/p>

高句麗國遣使朝貢于北魏。

齊雙城戍主王繼宗降于北魏。

十一月丁亥,齊鎮(zhèn)西將軍、益州刺史、宋寧太守陳顯達征為侍中、護軍將軍。始興王蕭鑒為持節(jié)、都督益寧二州軍事、前將軍、益州刺史。都督荊湘益寧梁南北秦七州、安西將軍、荊州刺史、廬陵王蕭子卿解督益寧。

齊輔國諮議參軍陸慧曉遷始興王前軍諮議。寧朔將軍、豫章內(nèi)史虞悰遷輔國將軍、始興王長史、平蠻校尉、蜀郡太守。征北錄事參軍周颙還正員郎,始興王前軍諮議。直侍殿省,復見賞遇。

先是,劫帥韓武方聚黨千余人斷流為暴,郡縣不能禁。前將軍、益州刺史、始興王蕭鑒行至上明,武方出降,長史虞悰等咸請殺之。鑒曰:“殺之失信,且無以勸善?!蹦藛⑴_而宥之,于是巴西蠻夷為寇暴者皆望風降附。鑒時年十四,行至新城,道路籍籍,云“陳顯達大選士馬,不肯就征?!蹦送P鲁?,遣典簽張曇皙往觀形勢。俄而顯達遣使詣鑒,咸勸鑒執(zhí)之。鑒曰:“顯達立節(jié)本朝,必自無此。”居二日,曇皙還,具言“顯達已遷家出城,日夕望殿下至?!庇谑悄饲啊hb喜文學,器服如素士,蜀人悅之。

齊侍中、護軍將軍陳顯達累任在外,經(jīng)太祖之憂,及見齊帝,流涕悲咽,帝亦泣,心甚嘉之。

齊廣漢什邡民段祖以錞于獻益州刺史、始興王蕭鑒,古禮器也。高三尺六寸六分,圍二尺四寸,圓如筒,銅色黑如漆,甚薄。上有銅馬,以繩縣馬,令去地尺余,灌之以水,又以器盛水于下,以芒莖當心跪注錞于,以手振芒,則其聲如雷,清響良久乃絕。古所以節(jié)樂也。

齊荊州刺史、廬陵王蕭子卿在鎮(zhèn),營造服飾,多違制度。帝敕之曰:“吾前后有敕,非復一兩過,道諸王不得作乖體格服飾,汝何意都不憶吾敕邪?忽作瑇瑁乘具,何意?已成不須壞,可速送下。純銀乘具,乃復可爾,何以作鐙亦是銀?可即壞之。忽用金薄裹箭腳,何意?亦速壞去。凡諸服章,自今不啟吾知復專輒作者,后有所聞,當復得痛杖。”又曰:“汝比在都,讀學不就,年轉(zhuǎn)成長。吾日冀汝美,勿得敕如風過耳,使吾失氣?!?/p>

齊正員散騎侍郎,始興王前軍諮議周颙音辭辯麗,出言不窮,宮商朱紫,發(fā)口成句。泛涉百家,長于佛理。著《三宗論》。立空假名,立不空假名。設(shè)不空假名難空假名,設(shè)空假名難不空假名。假名空難二宗,又立假名空。西涼州智林道人遺颙書曰:“此義旨趣似非始開,妙聲中絕六七十載。貧道年二十時,便得此義,竊每歡喜,無與共之。年少見長安耆老,多云關(guān)中高勝乃舊有此義,當法集盛時,能深得斯趣者,本無多人。過江東略是無一。貧道捉麈尾來四十余年,東西講說,謬重一時,余義頗見宗錄,唯有此涂白黑無一人得者,為之發(fā)病。非意此音猥來入耳,始是真實行道第一功德。”其論見重如此。

周颙于鍾山西立隱舍,休沐則歸之。轉(zhuǎn)太子仆,兼著作,撰起居注。遷中書郎,兼著作如故。常游侍東宮。少從外氏車騎將軍臧質(zhì)家得衛(wèi)恒散隸書法,學之甚工。皇太子蕭長懋使颙書玄圃茅齋壁,國子博士何胤以倒薤書求就颙換之,颙笑而答曰:“天下有道,丘不與易也?!?/p>

每賓友會同,周颙虛席晤語,辭韻如流,聽者忘倦。兼善《老》、《易》,與張融相遇,輒以玄言相滯,彌日不解。清貧寡欲,終日長蔬食。雖有妻子,獨處山舍。衛(wèi)將軍王儉謂颙曰:“卿山中何所食?”颙曰:“赤米白鹽,綠葵紫蓼?!蔽幕萏邮掗L懋問颙:“菜食何味最勝?”颙曰:“春初早韭,秋末晚菘?!睍r何胤亦精信佛法,無妻妾。太子又問颙:“卿精進何如何胤?”颙曰:“三涂八難,共所未免。然各有其累?!碧釉唬骸八垡梁??”對曰:“周妻何肉?!逼溲赞o應變,皆如此也。

何點弟何胤,字子季。年八歲,居憂哀毀若成人。既長好學。師事沛國劉獻,受《易》及《禮記》、《毛詩》,又入鐘山定林寺聽內(nèi)典,其業(yè)皆通。而縱情誕節(jié),時人未之知也,唯獻與汝南周颙深器異之。起家齊秘書郎,遷太子舍人。出為建安太守,為政有恩信,民不忍欺。每伏臘放囚還家,依期而返。入為尚書三公郎,不拜,遷司徒主簿。注《易》,又解《禮記》,于卷背書之,謂為《隱義》。累遷中書郎、員外散騎常侍、太尉從事中郎、司徒右長史、給事黃門侍郎、太子中庶子、領(lǐng)國子博士、丹陽邑中正。

乙未,魏帝詔員外散常侍李彪、員外郎蘭英使于齊朝。齊帝于玄武湖水步軍講武,登龍舟引見之。自此歲使往來,疆場無事。

齊帝于總明觀講,敕朝臣集聽。司徒從事中郎張融扶入就榻,私索酒飲之,難問既畢,乃長嘆曰:“嗚呼!仲尼獨何人哉!”為御史中丞到捴所奏,免官。融遂家居,為詩有高尚之言,廬江隱士何點答詩曰:“昔聞東都日,不在簡書前?!彪m戲也,而融久病之。及點后婚,融始為詩贈點曰:“惜哉何居士,薄暮遘荒淫?!秉c亦病之,而無以釋也。

何點,字子晳,廬江灊人也。國子博士何胤兄也。祖何尚之,宋司空。父何鑠,宜都太守。鑠素有風疾,無故害妻,坐法死。點年十一,幾至滅性。及長,感家禍,欲絕婚宦,尚之強為之娶瑯邪王氏。禮畢,將親迎,點累涕泣,求執(zhí)本志,遂得罷。點容貌方雅,博通群書,善談論。家本甲族,親姻多貴仕。點雖不入城府,而遨游人世,不簪不帶,或駕柴車,躡草矰,恣心所適,致醉而歸,士大夫多慕從之,時人號為“通隱”。兄何求,亦隱居吳郡虎丘山。求卒,點菜食不飲酒,訖于三年,要帶減半。宋泰始末,征太子洗馬。齊初,累征中書郎、太子中庶子,并不就。與陳郡謝□、吳國張融、會稽孔稚珪為莫逆友。從弟何遁,以東籬門園居之,稚珪為筑室焉。園內(nèi)有卞忠貞冢,點植花卉于冢側(cè),每飲必舉酒酹之。初,褚淵、王儉為宰相,點謂人曰:“我作《齊書贊》,云'淵既世族,儉亦國華;不賴舅氏,遑恤國家'?!蓖鮾€聞之,欲候點,知不可見,乃止。豫章王蕭嶷命駕造點,點從后門遁去。司徒、竟陵王蕭子良欲就見之,點時在法輪寺,子良乃往請,點角巾登席,子良欣悅無已,遺點嵇叔夜酒杯、徐景山酒鐺。

何點少時嘗患渴痢,積歲不愈。后在吳中石佛寺建講,于講所晝寢,夢一道人形貌非常,授丸一掬,夢中服之,自此而差,時人以為淳德所感。性通脫,好施與,遠近致遺,一無所逆,隨復散焉。嘗行經(jīng)朱雀門街,有自車后盜點衣者,見而不言,傍有人擒盜與之,點乃以衣施盜,盜不敢受,點命告有司,盜懼,乃受之,催令急去。點雅有人倫識鑒,多所甄拔,知吳興丘遲于幼童,稱濟陽江淹于寒素,悉如其言。

何點既老,又娶魯國孔嗣女,嗣亦隱者也。點雖婚,亦不與妻相見,筑別室以處之,人莫喻其意也。

丙申,北魏并州地震。

是年冬至,魏帝、太皇太后大饗群官。帝親舞于太后前,群臣皆舞。帝乃歌,仍率群臣再拜上壽。尚書、中書監(jiān)高閭進曰:“臣聞:大夫行孝,行合一家;諸侯行孝,聲著一國;天子行孝,德被四海。今陛下圣性自天,敦行孝道,稱觴上壽,靈應無差。臣等不勝慶踴,謹上千萬歲壽?!钡鄞髳?,賜群臣帛,人三十匹。

高閭又議政于皇信堂,帝曰:“百揆多途,萬機事猥,未周之闕,卿等宜有所陳?!遍倢υ唬骸俺挤继侍笫藯l之令,及仰尋圣朝所行,事周于百揆,理兼于庶務。孔子至圣,三年有成;子產(chǎn)治鄭,歷載乃就。今圣化方宣,風政驟改,行之積久,自然致治。理之必明,不患事闕。又為政之道,終始若一,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。政令既宣,若有不合于民者,因民之心而改之。愿終成其事,使至教必行。臣反覆三思,理畢于此,不知其他。但使今之法度,必理、必明、必行、必久,勝殘去殺,可不遠而致?!钡墼唬骸靶谭ㄕ?,王道之所用。何者為法?何者為刑?施行之日,何先何后?”閭對曰:“臣聞刑制立會,軌物齊眾,謂之法;犯違制約,致之于憲,謂之刑。然則法必先施,刑必后著。自鞭杖已上至于死罪,皆謂之刑。刑者,成也,成而不可改?!钡墼唬骸啊墩撜Z》稱:冉子退朝,孔子問曰:‘何晏也?’對曰:‘有政?!釉唬骸涫乱?。如有政,雖不吾以,吾其與聞之。’何者是政?何者為事?”閭對曰:“臣聞:政者,君上之所施行,合于法度,經(jīng)國治民之屬,皆謂之政;臣下奉教承旨,作而行之,謂之事。然則天下大同,風軌齊一,則政出于天子;王道衰,則政出于諸侯;君道缺,則政出于大夫。故《詩敘》曰:‘王道衰,政教失,則國異政,家殊俗?!?,上之所行;事者,下之所奉?!钡墼唬骸叭艟鼮檎?,子夏為莒父宰,問政,此應奉命而已,何得稱政?”尚書游明根曰:“子夏宰民,故得稱政。”帝善之。

十二月,魏帝詔以州鎮(zhèn)十五水旱,民饑,遣使者循行,問所疾苦,開倉賑恤。

齊帝為皇孫南郡王蕭昭業(yè)納故撫軍將軍何戢之女何婧英為妃。

齊金紫光祿大夫、太常張緒領(lǐng)南郡王師,加給事中,太常如故。

齊太尉、太子太傅、揚州刺史、豫章王蕭嶷不參朝務,而言事密謀,多見信納。服闋,加侍中。齊帝詔曰:“漢之梁孝,寵異列蕃,晉之文獻,秩殊恒序。況乃地侔前準,勛兼往式!雖天倫有本,而因事增情。宜廣田邑,用申恩禮?!痹龇鉃樗那?。

宋元嘉世,諸王入齋閣,得白服裙帽見人主,唯出太極四廂,乃備朝服,自比以來,此事一斷。齊帝與蕭嶷同生,相友睦,宮內(nèi)曲宴,許依元嘉。嶷固辭不奉敕,唯車駕幸第,乃白服烏紗帽以侍宴焉。啟自陳曰:“臣自還朝,便省儀刀、捉刀,左右十余亦省,唯郊外遠行,或復暫有,入殿亦省。服身今所牽仗,二俠轂,二白直,共七八十人。事無大小,臣必欲上啟,伏度圣心脫未委曲,或有言其多少,不附事實,仰希即賜垂敕?!庇謫ⅲ骸皳P州刺史舊有六白領(lǐng)合扇,二白拂,臣脫以為疑,不審此當云何?行園苑中乘輿,出籬門外乘輿鳴角,皆相仍如此,非止于帶神州者,未審此當云何?方有行來,不可失衷。”帝答曰:“儀刀、捉刀,不應省也。俠轂、白直,乃可共百四五十以還正是耳。亦不曾聞人道此。吾自不使諸王無仗,況復汝耶?在私園苑中乘此非疑。郊外鳴角及合扇并拂,先乃有,不復施用,此來甚久。凡在鎮(zhèn)自異還京師,先廣州乃立鼓吹,交部遂有輦事,隨時而改,亦復有可得依舊者。汝若有疑,可與王儉諸人量衷,但令人臣之儀無失便行也?!?/p>

蕭嶷又啟曰:“臣拙知自處,暗于疑訪,常見素姓扶詔或著布屩,不意為異。臣在西朝拜王,儀飾悉依宋武陵事例,有二鄣扇,仍此下都,脫不為疑;小兒奴子,并青布袴衫,臣齋中亦有一人,意謂外庶所服,不疑與羊車相類。曲荷慈旨,今悉改易。臣昔在邊鎮(zhèn),不無羽衛(wèi),自歸朝以來,便相分遣,俠轂、白直,格置三百許人,臣頃所引,不過一百。常謂京師諸王不煩牽仗,若郊外遠行,此所不論。有仗者非臣一人,所以不容方幅啟省,又因王儉備宣下情。臣出入榮顯,禮容優(yōu)泰,第宇華曠,事乖素約,雖宋之遺制,恩處有在,猶深非服之慚。威衛(wèi)之請,仰希曲照。”帝答曰:“傳詔臺家人耳,不足涉嫌。鄣扇,吾識及以來未見,故有敕耳。小兒奴子,本非嫌也。吾有所聞,豈容不敕汝知,令致物議耶?吾已有敕,汝一人不省俠轂,但牽之。吾昨不通仗事,儉已道,吾即令答,不煩有此啟。須間言,自更一二。”

蕭嶷又啟曰:“違遠侍宴,將逾一紀,憂苦間之,始得開顏。近頻侍座,不勝悲喜。沾飲過量,實欲仰示恩狎,令自下知見,以杜游塵。陛下留恩子弟,此情何異,外物政自強生間節(jié),聲其厚薄。伏度或未上簡。臣前在東田,承恩過醉,實思嘆往秋之謗,故言啟至切,亦令群物聞之,伏愿已照此心。前侍幸順之宅,臣依常乘車至仗后,監(jiān)伺不能示臣可否,便互競啟聞,云臣車逼突黃屋麾旄,如欲相中。推此用意,亦何容易!仰賴慈明,即賜垂敕;不爾,臣終不知暗貽此累。比日禁斷整密,此自常理,外聲乃云起臣在華林,輒捉御刀,因此更嚴。度情推理,必不容爾,為復上啟知耳。但風塵易至,和會實難,伏愿猶憶臣石頭所啟,無生間縫。此閑侍無次,略附茹亮口宣。臣由來華素,已具上簡,每欲存衷,意慮不周,或有乖常。且臣五十之年,為玩幾時,為此亦復不能以理內(nèi)自制。北第舊邸,本自甚華,臣改修正而已,小小制置,已自仰簡。往歲收合得少雜材,并蒙賜故板,啟榮內(nèi)許作小眠齋,始欲成就,皆補接為辦,無乖格制,要是檉柏之華,一時新凈。東府又有齋,亦為華屋。而臣頓有二處住止,下情竊所未安。訊訪東宮玄圃,乃有柏屋,制甚古拙,內(nèi)中無此齋,臣乃欲壞取以奉太子,非但失之于前,且補接既多,不可見移,亦恐外物或為異論,不審可有垂許送東府齋理否?臣公家住止,率爾可安,臣之今啟,實無意識,亦無言者,太子亦不知臣有此屋,政以東宮無,而臣自處之,體不宜爾爾。所啟蒙允,臣便當敢成第屋,安之不疑。陛下若不照體臣心,便當永廢不修。臣自謂今啟非但是自處宜然,實為微臣往事,伏愿必垂降許。伏見以諸王舉貨,屢降嚴旨,少拙營生,已應上簡。府州郡邸舍,非臣私有,今巨細所資,皆是公潤,臣私累不少,未知將來罷州之后,或當不能不試學營覓以自贍。連年惡疾余,顧影單回,無事畜聚,唯逐手為樂耳?!钡鄞鹪唬骸叭懔两駟⑷晁鶓鸭耙妱e紙,汝勞疾亦復那得不動,何意為作煩長啟事!凡諸普敕,此意可尋,當不關(guān)汝一人也。宜有敕事,吾亦必道,頃見汝自更委悉,書不欲多及。屋事慎勿強厝此意,白澤亦當不解何意爾?!?/p>

齊鎮(zhèn)東將軍、會稽太守王敬則給鼓吹一部。會土邊帶湖海,發(fā)丁無士庶皆保塘投,敬則以功力有余,悉評斂為錢,送臺庫以為便宜,帝許之。竟陵王子良啟曰:

“伏尋三吳內(nèi)地,國這關(guān)輔,百度所資。發(fā)庶凋流,日有困殆,蠶家罕獲,饑寒尤甚,富者稍增其饒,貧者轉(zhuǎn)鐘其弊,可為痛心,難以辭盡。頃錢貴物賤,殆欲兼倍,凡在觸類,莫不如茲。稼穡難劬,斛直數(shù)十,機杼勤苦,匹裁三百。所以然者,實亦有由。年常歲調(diào),既有定期,僮恤所上,威是風陡,東間錢多剪鑿,鮮復完者,公家所受,必須員大,以兩代一,困于所貿(mào),鞭捶質(zhì)擊,益致無聊。

“臣昔忝會稽,粗閑物俗,塘古所上,本不入官。良由陂湖宜壅,橋路須通,均夫訂直,民自為用。若甲分毀壞,則年一修改;若乙限堅完,則終歲無役。今郡通課此直,悉以還臺,租賦之外,更生一調(diào)。致今塘路崩蕪,湖源泄散,害民損政,實此為劇。

“建元初,狡虜游魂,軍用殷廣。浙東五郡,丁稅一千,乃有質(zhì)賣妻兒,以充此限,道路愁窮,不可聞見,所逋尚多,收上事絕,臣登具啟聞,即蒙蠲原。而此年租課,三分逋一,明知徒足擾民,實自弊國。愚謂塘丁一條,宜還復舊,在所逋恤,優(yōu)量原除。凡應受錢,不限大小,仍令在所,折市布帛,若民有雜物,是軍國所須者,聽隨價準直,不必一應送錢,于分不虧其用,在私實荷其渥。

“昔晉氏初遷,江左草創(chuàng),絹布所直,十倍于今,賦調(diào)多少,因時增減。永初中,官布一匹,直錢一千,而民間所輸,必為降落。今入官好布,匹堪百余,其四民所送、猶依舊制。昔為刻上,今為刻下,氓庶空儉,豈不由之。

“救民拯弊,莫過減賦。時和歲稔,尚爾虛乏,儻值水旱,寧可熟念。且西京熾強,實基三輔,東都全固,實賴三河,歷代所同,古今一揆。石頭以外,裁足自供府州,方山以東,深關(guān)朝廷根本。夫股肱要重,不可不恤。宜蒙寬政,少加優(yōu)養(yǎng)。略其目前小利,取其長久大益,無患民貲不股,國財不皂也。宗臣重寄,咸云利國,竊如愚管,未見可安?!?/p>

齊帝不納。

齊司徒從事中郎張融復官。融形貌短丑,精神清澈。王敬則見融革帶垂寬,殆將至骼,謂之曰:“革帶太急?!比谠唬骸凹确遣嚼簦睅Ш螢??”融假東出,齊帝問融住在何處?融答曰:“臣陸處無屋,舟居非水?!焙笕盏垡詥柸趶男謴埦w,緒曰:“融近東出,未有居止,權(quán)牽小船于岸上住?!钡鄞笮Α1蔽褐新勅诿凼谷诮颖笔估畋?,就席,道固顧之而言曰:“張融是宋彭城長史張暢子不?”融嚬蹙久之,曰:“先君不幸,名達六夷?!痹フ峦醮髸e僚,融食炙始行畢,行炙人便去,融欲求鹽蒜,口終不言,方搖食指,半日乃息。出入朝廷皆拭目驚觀之。

齊散騎常侍、左衛(wèi)將軍、西昌侯蕭鸞出為征虜將軍、吳興太守。

齊寧朔將軍、東陽太守王志視事三年,入為侍中,未拜,轉(zhuǎn)吏部尚書,在選以和理稱。

初,沈攸之事,蕭道成使丘巨源為尚書符荊州,巨源以此又望賞異,自此意常不滿。蕭鸞為吳興,余杭令丘巨源作《秋胡詩》,有譏刺語,以事見殺。

齊北中郎將、寧蠻校尉、雍州刺史、鄱陽王蕭鏘進號征虜將軍。北中郎長史、襄陽相、行雍州府州事張瑰隨府轉(zhuǎn)征虜長史。

齊太尉諮議江敩遷南郡王友,竟陵王司徒司馬?;Z好文辭,圍棋第五品,為朝貴中最。遷侍中,領(lǐng)本州中正。司徒左長史,中正如故。

齊衛(wèi)尉胡諧之加給事中。

齊黃門郎垣榮祖為冠軍將軍、尋陽相、南新蔡太守。作大形棺材盛仗,使鄉(xiāng)人田天生、王道期載渡江北。監(jiān)奴有罪,告之,有司奏免官削爵付東冶,案驗無實見原。

齊東觀祭酒丘靈鞠領(lǐng)驍騎將軍。靈鞠不樂武位,謂人曰:“我應還東掘顧榮冢。江南地方數(shù)千里,士子風流,皆出此中。顧榮忽引諸傖渡,妨我輩涂轍,死有余罪?!备恼龁T常侍。

齊度支尚書、國子博士陸澄轉(zhuǎn)散騎常侍,秘書監(jiān),吳郡中正,光祿大夫。加給事中,中正如故。尋領(lǐng)國子祭酒。以竟陵王子良得古器,小口方腹而底平,可將七八升,以問澄,澄曰:“此名服匿,單于以與蘇武。”子良后詳視器底,有字仿佛可識,如澄所言。

齊建威將軍、南濮陽太守、御仗主蕭諶為南蘭陵太守,建威將軍如故。復除步兵校尉,太守如故。齊帝齋內(nèi)兵仗悉付之,心膂密事,皆使參掌。除正員郎,轉(zhuǎn)左中郎將,后軍將軍,太守如故。

齊正員散騎常侍丘靈鞠好飲酒,臧否人物,在沈淵座見王儉詩,淵曰:“王令文章大進。”靈鞠曰:“何如我未進時?”此言達儉。靈鞠宋世文名甚盛,入齊頗減。蓬發(fā)弛縱,無形儀,不治家業(yè)。王儉謂人曰:“丘公仕宦不進,才亦退矣?!边w長沙王車騎長史,太中大夫,卒。著《江左文章錄序》,起太興,訖元熙。文集行于世。

齊揚州刺史、豫章王辟逸士東陽太末人徐伯珍為議曹從事,不就。家甚貧窶,兄弟四人,皆白首相對,時人呼為“四皓”。同郡樓幼瑜,亦儒學。著《禮捃遺》三十卷。官至給事中。

徐伯珍,字文楚。祖父并郡掾史。伯珍少孤貧,書竹葉及地學書。山水暴出,漂溺宅舍,村鄰皆奔走,伯珍累床而止,讀書不輟。叔父璠之與顏延之友善,還祛蒙山立精舍講授,伯珍往從學,積十年,究尋經(jīng)史,游學者多依之。太守瑯邪王曇生、吳郡張淹并加禮辟,伯珍應召便退,如此者凡十二焉。征士沈儼造膝談論,申以素交。吳郡顧歡擿出《尚書》滯義,伯珍訓答甚有條理,儒者宗之。好釋氏、老莊,兼明道術(shù)。歲常旱,伯珍筮之,如期雨澍。舉動有禮,過曲木之下,趨而避之。早喪妻,晚不復重娶,自比曾參。宅南九里有高山,班固謂之九巖山,后漢龍丘萇隱處也。山多龍須檉柏,望之五采,世呼為婦人巖。二年,伯珍移居之。門前生梓樹,一年便合抱;館東石壁夜忽有赤光洞照,俄爾而滅;白雀一雙棲其戶牖;論者以為隱德之感焉。

齊特進、右光祿大夫、竟陵王師王延之卒,年六十四。追贈散騎常侍,右光祿大夫、特進如故。謚“簡子”。延之家訓方嚴,不妄見子弟,雖節(jié)歲問訊,皆先克日,見兒子亦然。子王倫之,為侍中。

齊散騎常侍,金紫光祿大夫,領(lǐng)始興王師阮韜卒。

齊八座奏冠軍將軍、平羌校尉、北秦州刺史、武都王楊后起勤彰款塞,忠著邊城。進號征虜將軍。

扶南國,自林邑西南三千余里,在日南之南大海西蠻灣中,廣袤三千余里,有大江水西流入海。其先有女人為王,名柳葉。又有激國人混填,夢神賜弓一張,教乘舶入海?;焯畛科鹩谏駨R樹下得弓,即乘舶向扶南。柳葉見舶,率眾欲御之?;焯钆e弓遙射,貫船一面通中人。柳葉怖,遂降?;焯钊⒁詾槠蕖浩渎懵缎误w,乃疊布貫其首。遂治其國,子孫相傳。至王盤況死,國人立其大將范師蔓。蔓病,姊子旃篡立,殺蔓子金生。十余年,蔓少子長襲殺旃,以刃镵旃腹曰:“汝昔殺我兄,今為父兄報汝?!膘勾髮⒎秾び謿㈤L,國人立以為王,是吳、晉時也。晉、宋世通職貢。

宋末,扶南王姓僑陳如,名朅耶跋摩,遣商貨至廣州。天竺道人那伽仙附載欲歸國,遭風至林邑,掠其財物皆盡。那伽仙間道得達扶南,具說中國有圣主受命。永明二年,朅耶跋摩遣天484竺道人釋那伽仙上表齊朝,稱扶南國王臣僑陳如朅耶跋摩叩頭啟曰:“天化撫育,感動靈祇,四氣調(diào)適。伏愿圣主尊體起居康豫,皇太子萬福,六宮清休,諸王妃主、內(nèi)外朝臣普同和睦,鄰境士庶萬國歸心,五谷豐熟,災害不生,土清民泰,一切安穩(wěn)。臣及人民,國土豐樂,四氣調(diào)和,道俗濟濟,并蒙陛下光化所被,咸荷安泰?!庇衷唬骸俺记扒彩龟咫s物行廣州貨易,天竺道人釋那伽仙于廣州因附臣舶欲來扶南,海中風漂到林邑,國王奪臣貨易,并那伽仙私財。具陳其從中國來此,仰序陛下圣德仁冶,詳議風化。佛法興顯,從僧殷集,法事日盛,王威嚴整,朝望國軌,慈愍蒼生,八方六合,莫不歸伏。如聽其所說,則化鄰諸天,非可為喻。臣聞之,下情踴悅,若暫奉見尊足,仰慕慈恩,澤流小國,天垂所感,率土之民,并得皆蒙恩祐。是以臣今遣此道人釋那伽仙為使,上表問訊奉貢,微獻呈臣等赤心,并別陳下情。但所獻輕陋,愧懼唯深。伏愿天慈曲照,鑒其丹款,賜不垂責?!庇衷唬骸俺加信F酬羅,委臣逸走,別在余處,構(gòu)結(jié)兇逆,遂破林邑,仍自立為王。永不恭從,違恩負義,叛主之愆,天不容載。伏尋林邑昔為檀和之所破,久已歸化。天威所被,四海彌伏,而今鳩酬羅守執(zhí)奴兇,自專很強。且林邑、扶南鄰界相接,親又是臣奴,猶尚逆去,朝廷遙遠,豈復遵奉。此國屬陛下,故謹具上啟。伏聞林邑頃年表獻簡絕,便欲永隔朝廷。豈有師子坐而安大鼠。伏愿遣軍將伐兇逆,臣亦自效微誠,助朝廷剪撲,使邊海諸國,一時歸伏。陛下若欲別立余人為彼王者,伏聽敕旨。脫未欲灼然興兵伐林邑者,伏愿特賜敕在所,隨宜以少軍助臣,乘天之威,殄滅小賊,伐惡從善。平蕩之日,上表獻金五婆羅。今輕此使送臣丹誠,表所陳啟,不盡下情。謹附那伽仙并其伴口具啟聞。伏愿愍所啟。并獻金鏤龍王坐像一軀,白檀像一軀,牙塔二軀,古具二雙,璢璃蘇鉝二口,瑇瑁檳榔柈一枚?!?/p>

天竺道人那伽仙詣建康,言其國俗事摩肸首羅天神,神常降于摩耽山。土氣恒暖,草木不落。其上書曰:“吉祥利世間,感攝于群生。所以其然者,天感化緣明。仙山名摩柷,吉樹敷嘉榮。摩寔首羅天,依此降尊靈。國土悉蒙祐,人民皆安寧。由斯恩被故,是以臣歸情。菩薩行忍慈,本跡起凡基。一發(fā)菩提心,二乘非所期,歷生積功業(yè),六度行大悲。勇猛超劫數(shù),財命舍無遺。生死不為厭,六道化有緣。具修于十地,遺果度人天。功業(yè)既已定,行滿登正覺。萬善智圓備,惠日照塵俗。眾生感緣應,隨機授法藥。佛化遍十方,無不蒙濟擢?;实凼ズ氲?,興隆于三寶。垂心覽萬機,威恩振八表。國土及城邑,仁風化清皎。亦如釋提洹,眾天中最超。陛下臨萬民,四海共歸心。圣慈流無疆,被臣小國深?!痹t報曰:“具摩肸降靈,流施彼土,雖殊俗異化,遙深欣贊。知鳩酬羅于彼背叛,竊據(jù)林邑,聚兇肆掠,殊宜剪討。彼雖介遐陬,舊修蕃貢,自宋季多難,海譯致壅,皇化惟新,習迷未革。朕方以文德來遠人,未欲便興干戈。王既敔列忠到,遠請軍威,今詔交部隨宜應接。伐叛柔服,實惟國典,勉立殊效,以副所期。那伽仙屢銜邊譯,頗悉中土闊狹,令其具宣?!饼R帝報以絳紫地黃碧綠紋綾各五匹。

扶南人黠惠知巧,攻略傍邑不賓之民為奴婢,貨易金銀彩帛。大家男子截錦為橫幅,女為貫頭,貧者以布自蔽,鍛金環(huán)鏆銀食器。伐木起屋,國王居重閣,以木柵為城。海邊生大箬葉,長八九尺,編其葉以覆屋。人民亦為閣居。為船八九丈,廣裁六七尺,頭尾似魚。國王行乘象,婦人亦能乘象。斗雞及犭希為樂。無牢獄,有訟者,則以金指環(huán)若雞子投沸湯中,令探之,又燒鎖令赤,著手上捧行七步,有罪者手皆燋爛,無罪者不傷。又令沒水,直者入即不沈,不直者即沈也。有甘蔗、諸蔗、安石榴及橘,多檳榔,鳥獸如中國。人性善,不便戰(zhàn),常為林邑所侵擊,不得與交州通,故其使罕至。

北魏故始豐懿侯李璨子李元茂襲父爵。加建武將軍。以寬雅著稱。

北魏吏部尚書、瑯邪王司馬金龍薨。贈大將軍、司空公、冀州刺史、謚“康王”。贈絹一千匹。金龍初納太尉、隴西王源賀女,生子司馬延宗,次司馬纂,次司馬悅。后娶沮渠氏,生司馬徽亮,即河西王沮渠牧犍女,魏世祖妹武威公主所生也。有寵于太皇太后馮氏,故以徽亮襲。延宗,父亡后數(shù)年卒。子司馬裔,字承業(yè)。

司馬悅,字慶宗。自司空司馬出為立節(jié)將軍、建興太守轉(zhuǎn)寧朔將軍、司州別駕。遷太子左衛(wèi)率,河北太守。

司馬纂,字茂宗,中書博士。歷司州治中、別駕,河內(nèi)邑中正。

司馬金龍弟司馬躍,字寶龍。尚趙郡公主,拜駙馬都尉。代兄為云中鎮(zhèn)將、朔州刺史、假安北將軍,河內(nèi)公。躍表罷河西苑封,與民墾殖。有司執(zhí)奏:“此麋鹿所聚,太官取給,今若與民,至于奉獻時禽,懼有所闕?!痹t曰:“此地若任稼穡,雖有獸利,事須廢封。若是山漳,虞禁何損?尋先朝置此,豈茍藉斯禽,亮亦以俟軍行薪蒸之用。其更論之。”躍固請宜以與民,魏帝從之。

北魏侍中、鎮(zhèn)南將軍、秦益二州刺史、東郡王陸定國薨于州。贈以本官,謚曰“莊王”,賜命服一襲。初,陸定國娶河東柳氏,生子陸安保,后納范陽盧度世女,生陸昕之。二室俱為舊族而嫡妾不分。定國亡后,兩子爭襲父爵。內(nèi)秘書令李沖有寵于時,與度世子陸淵婚親相好。沖遂左右申助,昕之由是承爵。安保沉廢貧賤,不免饑寒。陸昕之,字慶始,風望端雅。襲爵,例降為公。尚魏顯祖女常山公主,拜駙馬都尉。歷通直郎。

北魏征南將軍、特進、東安公刁雍薨,年九十五。賜命服一襲,赗帛五百匹,贈儀同三司、冀州刺史、將軍如故,謚曰“簡”。長子刁纂,字奉宗。中書侍郎。早卒。纂弟刁遵,字奉國。襲爵。遵弟刁紹,字奉世。武騎侍郎、汝陰王拓跋天賜涼州征西府司馬。紹弟刁獻,字奉章。秘書郎。獻弟刁融,字奉業(yè)。汝陰太守。融弟刁肅,字奉誠。中書博士。東安公刁遵少不拘小節(jié),長更修改。遵長子刁楷,字景伯。州舉秀才。早卒??拥鬀_,字文助??艿笊?,字景勝。本州治中。早卒。尚弟刁整,字景智。少有大度,頗涉書史,為郡功曹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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